
4名男子暴雨中顶纸板喝酒2小时
1、4名男子暴雨中顶纸板喝酒2小时 现场图真相揭秘太疯狂了5月30日,郑州4名男子聚会。不巧的是,天空突降大雨。意想不到的是,4人便顶着纸板在路边继续喝酒吃饭。这段视频也在网上走火。
对此,当事人回应称:朋友两年多没见了,难得聚在一起,这辈子最后一次这样疯狂。
网友评论
网友纷纷表示他们情谊深:酒逢知己千杯少,大雨浇头照常喝。
2、国家统计局回应:1300万亿元社会总资产不全是居民家庭资产
5月24日,国家发展改革委副主任宁吉喆在国新办新闻发布会上表示,最新的资产负债表表明,我国的总资产已经超过1300万亿元。
近日,“中国总资产”、“户均总资产”成为网络热议话题。这里的“中国总资产”涵义到底是什么?是否如一些网友所说代表了居民占有的财富?针对社会关心关注的问题,国家统计局核算司高级统计师李花菊结合中国社会科学院发布的资产负债表及相关数据,进行简要说明。
一、总资产是全社会资产总和,不全是居民家庭资产
按照国际标准,国家资产负债表一般按机构部门进行编制。我国资产负债表按非金融企业部门、金融机构部门、广义政府部门和住户部门分别核算资产和负债,其中资产又分为金融资产和非金融资产。因此,国家资产负债表中的总资产是4个机构部门金融资产和非金融资产的总和,而不仅是居民的家庭资产。而且,国民经济核算中的住户部门还包括个体工商户,所以住户部门资产只能作为居民家庭资产的近似。据中国社会科学院相关研究成果[1],2016年总资产为1211万亿元,这些资产既包括房屋建筑物、机器设备,也包括基础设施如铁路、公路、桥梁,还包括银行存款、有价证券等。其中,住户部门总资产358万亿元,占总资产的30%;非金融企业部门总资产340万亿元,占总资产的28%;金融机构部门总资产367万亿元,占总资产的30%;政府部门总资产146万亿元,占总资产的12%。
二、总资产不是净资产,扣除负债才是净资产
国家资产负债表中的资产分为金融资产和非金融资产,按照一般核算原则,每项金融资产都有对应的负债方,比如个人或企业在银行的存款,既是个人或企业的资产,同时又是银行的负债。因此总资产不等同于净资产,总资产减去负债后才是国民净资产。据中国社会科学院相关研究成果,2016年总资产为1211万亿元,负债773万亿元,由此计算净资产为437万亿元。其中,住户部门总资产为358万亿元,负债(主要为银行贷款)为39万亿元,净资产为319万亿元。
三、总资产是存量核算,而不是流量核算
各种统计核算指标大致可以分为三类,一种是流量,一种是存量,还有一种是增量。简要来说,流量核算是为了描述一段时期内发生的经济活动,存量核算则是为了描述某一时间点上的各种生产活动赖以存在的经济基础,增量核算则是描述一段时间内所增加的经济活动。比如,国内生产总值(GDP)就是一种流量核算,它衡量一段时间(一般分为季度和年度)内国民经济生产的各种货物和服务的价值;而对生产这些货物或服务的各种生产要素,比如企业房屋和机器设备等资产的核算就是存量核算;GDP增长率则是增量核算的结果。总资产规模与经济发展水平息息相关,因为资产是生产活动的基础,各国总资产规模与其GDP之间有非常密切的关系,一般地,GDP高的国家也对应较高的总资产,比如根据美国商务部公布的数据,2019年美国总资产超过360万亿美元,折合人民币近2600万亿元。
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编制全国和地方资产负债表的重要任务,体现了党中央对国家和地方资产负债状况的高度重视,也反映了宏观管理对摸清资产负债状况“家底”的需求。近年来,国家统计局积极组织研究编制全国和地方资产负债表,并作为三大国民经济核算改革之一,不断丰富夯实资料来源,完善改进核算方法,加强深化分析研究,推动开展相关工作,已形成初步结果。未来,国家统计局将继续研究国内外有关编制技术,结合我国经济特点,充分利用第四次全国经济普查资料,编制全国和地方资产负债表,更加准确反映我国资产负债情况,更好发挥资产负债表在摸清“家底”、推进改革方面的巨大作用。
注:[1]见《中国国家资产负债表2018》,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3、叶裕民:城中村改造只能赶走流动人口?
3、叶裕民:城中村改造只能赶走流动人口?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经历了人类史上规模最大的城镇化进程,由此催生的城市发展更被视作“经济奇迹”的引擎和动力。无论是从8亿农民到8亿“城市人”,还是城镇化率从不到20%提高到2019年首次超过60%,城镇化之路总是在变化中前行。
仍在全球蔓延的新冠肺炎疫情,给全球政治和经济带来了深远影响,也影响着中国的城镇化进程。今天我们共同面对的正是疫情给日常生产生活带来的新变化,这个变化既包括在公共场所戴口罩、推广分餐制、网上预约看病,还包括线上经济对服务业就业的冲击,就业人口进一步向中心城市集聚,等等。
困难和挑战前所未有,但人类对城市的探索从未停止。特殊历史背景下,5月30日,中国城市百人论坛2020春夏论坛举行线上会议,聚焦“红利与挑战”,探讨后疫情时代中国城镇化的新征程。
今天起,我们将陆续推出系列文章,分享论坛精彩内容,敬请关注。
图片来源:摄图网
“‘新二元结构’是我国发达城市治理顽疾。”5月30日,在中国城市百人论坛2020春夏论坛上,中国人民大学城乡发展规划与管理研究中心主任叶裕民直言。
谈起二元结构,一般指城乡之间的二元结构,而“新二元结构”则聚焦于城市内部的矛盾。
“从农村进入城市的劳动力没有伴随工业技术进步而获得技能的充分增长,而是长期被城市排斥在经济发展的核心领域之外。”叶裕民认为,这些人规模不断增长,在发达城市内部形成了大量城市低效率部门,并聚集形成欠发达区域,导致城市内部贫富差距和发展水平持续拉大,形成了城市内部的二元结构,“我们称之为‘新二元结构’”。
新二元结构来自于市民化的不完全,在拥有城市权利的本地人与缺乏城市权利的外地人之间形成一种“二元”。
在叶裕民看来,市民化问题的解决一定要以可支付住房为前提。
实际上,在当下的大城市中,新二元结构下正交织着两个“孪生”的难题,城中村治理(空间治理难题)与新市民住房问题(社会治理难题)。
都市边缘区的城中村
在叶裕民看来,新二元结构下,存在土地利用效率低、产业技术水平低、居民收入低,而无证建设比例高的特点。
密密麻麻的楼房,曲曲折折的小巷,游走在“九曲十八弯”的昏暗巷道中,即使艳阳高照,头顶上依然只有“一线天”。这样的城中村,想必对许多人来说并不陌生。
以广州为例,广州市各类城中村577个,其建设用地相当于城区建设用地的80%,土地利用效率为中心城区的1/10。工资水平相当于城区的1/2,以劳动密集型产业为主,无证建设用地和住房比例非常高。
比如,在华南地区最大的服装面辅料市场——广州中大纺织商圈周围,数个城中村内制衣作坊星罗棋布,管理宽松且租金低廉,吸引大量外来人口聚集。
“这样的新二元结构是城市内部难以整体现代化的直接原因。”叶裕民说。
据了解,所有后发的发达国家,例如德国、日本、美国等在工业化过程中都未出现明显的新二元结构,但出现新二元结构的国家大部分都陷入中等收入陷阱,例如巴西、智利、马来西亚等,大城市中蔓延着大量贫民窟。
叶裕民提出,特别值得警惕的是,中国发达城市普遍存在着严重的新二元结构,最典型的表现为都市边缘区的城中村连片区域,形成“城市中村环”。而对于这种城中村治理,是上世纪90年代以来我国所有发达城市都在致力于解决的问题,但迄今为止仍然举步维艰。
2018年农民工监测报告显示,流动人口居住在保障房里的占比为2.9%,住在各种宿舍里的占比为12.9%,购买商品房的为19%。
剩余的人住哪里?大部分住在城中村,而许多是非正规住房。
值得注意的是,非正规住房中不太可能去添入公共服务项目。加上城中村不断更新、人口不断迁移,这也导致许多城市为流动人口配给公共服务的政策很难落地。
图片来源:摄图网
“排斥性”的城中村改造
当新市民买不起住房、政府又未能提供保障房时,城中村成为最好的选择,这里有大量成本低廉的住房。
例如,巴乐兔研究院最新统计数据显示,北京、上海、深圳租金价格约在100元/平方米,而广州城中村房租均价在40元/平方米以内。北京、上海、深圳年轻人租房市场单间均价每月2000元左右,而广州城中村的单间均价在每月1200元以内。
但一个普遍存在的问题是,在流动人口对城中村非正规住房的市场需求持续增长时,城中村改造模式却往往是“排斥性”的。
何谓“排斥性”?
根据叶裕民对城中村数年的追踪研究,她提到,客观中存在着这样一种现象:每个城中村更新方案,都在把流动人口往外驱赶。
一个城中村更新完以后,流动人口开始往外走,外面的城中村又开始为新的流动人口提供住房,如此,新的城中村产生。新的城中村迎来新一轮改造,不断往外驱赶,不断迁移,不断改造,永远没有止境。
“从上世纪90年代到现在,我们的城中村一直在更新,但新的城中村一直在不断地产生。”叶裕民说。在她看来,造成这种情况的一大原因是,研究城中村不关心住房,研究住房不关心城中村更新,使得一对孪生难题生生拆开,最后找不到答案。
具体而言,研究城中村更新的工科主要关注技术问题,尽管随着“新工科”的建立,历史文化保护、多元利益主体、人才供给住房等多种需求也被考虑进去,但如何解决一般流动人口的住房问题,还没有被纳入研究框架下。
同样,新市民住房问题也没有考虑城中村更新。如何满足一般就业能力的新市民的居住需求?这在理论上至今缺乏深入研究。
住下更多流动人口
在过去40年时间里,城市郊区可以自组织为1-2亿非户籍人口提供可支付的住房。
“我们要尊重这样的历史选择。”叶裕民说,在城中村更新转型的发展时刻,也应把流动人口的需求纳入到城中村更新规划中,延续他们的合作关系。
一个解决方案是,在城中村更新过程中为本地居民提供合法补偿的住房时,扣除其自住需要的部分后,把富余的部分建筑面积规划建设成为与新市民需求相匹配的小面积可支付住房,把原来非法出租变为合法出租,非正规市场变为正规市场。
实际上,每个城中村更新都产生了很多出租住房的供给。比如在广州80平方米的宅基地允许建三层半,就是280平方米的补偿面积。居民自己住100-150平方米,还剩下180-130平方米拿来出租,可以建成3套60平方米或2套90平方米的住房。
“但由于这类房屋面积大,价格高,流动人口租不起,导致房子也租不出去。我们大量的调查,租出去的大概仅占1/3,导致租值丧失,村民资产性收入下降,流动人口流离失所。”叶裕民说。
如果把180平方米的出租屋,改为流动人口所需的20-60平方米一套的房屋,那么每个本地居民可以为流动人口供给3-9户可支付住房的需求。
“这样每更新一个城中村,大量的流动人口就能住下来了。”叶裕民表示,我们跟踪研究了4-5年时间,发现(按此改革方案)当广州城中村更新到30%时,就可以满足58%的流动人口居住需要,当城中村更新到50%时,可以满足97%的流动人口可支付住房的需要。广州作为中心城市,人口还会再聚集,住房还能有供给的空间。
恒大研究院和智联招聘近日联合发布的《中国城市人才吸引力排名2020》显示,广州常住人口增量总体呈上升趋势,2011-2019年从4万升至40万。人才流入广州则主要因为发展速度较快、生活成本较低。
在叶裕民看来,把新市民住房供给问题直接解决在城中村更新改造的过程中,这正是两个难题联动解决的破解之道。